从前民间每到端午,还有通行挂钟馗像的习俗。传说钟馗能捉鬼,有辟邪的作用。这故事初见于《唐逸史》,说唐明皇受疟疾鬼作祟,一个月不能痊愈。一天,他梦见有大鬼捉疟疾鬼而啖之。从此病就好了。问大鬼是什么人,答说叫钟馗,就是前番应试武举不取,撞死在阶前的人。唐明皇醒后,便叫画工吴道子画成图像,这就是后世传说能借以辟邪的钟馗像。
钟馗又写作钟葵或终葵,是古代山东一带“椎”字的方言读音。古人相信钟馗可以逐鬼,所以晋、宋代人常常取作名字,如北魏时有人姓尧,名尧葵,字辟邪的。难怪民间凾的钟馗家,往往手中执一椎子。总之,钟馗实在是由终葵或钟葵传讹而来,并非实有其入。
尽管钟馗不是实有其人,但是驱除邪祟的意思却始终不变。由于艺术家的夸张,把他画得须发桀张,状貌奇特,挂在门首,形象而生动。搬上舞台后,剧作家还给他配上了一个俊俏的妹子,那就更受观众欢迎了。这正如范蠡之配上西施,东坡之配上小妹,在艺术上是颇有效果的。请看:钟小妹坐在车中,由一个小鬼推着,钟馗花冠带剑,骑驴跟在后面,另一个小鬼挑着行李,不必听他们开口说唱,只要一见这些喜剧性人物从戏台上迤逦而过,便已经喜从中来,禁不住大声叫好。
钟馗既然有这么美貌多情的妹子,戏文自然还可以再做下去。所以,还有钟馗生日小妹送礼一节,似乎更为发噱。钟小妹差一个小鬼挑一担礼物,一头是酒,一头是一个被捆住的鬼。另外还带去一封信,信中写道:“酒一坛,鬼一个,送与哥哥做点剁。哥哥若嫌礼物少,连挑担子的共两个。,钟馗看完信,便吩咐将两个鬼一起送到厨房。这时被捆着的鬼便对挑担的鬼说:“我是没办法,你何苦挑这个担子!”
鬼是一种虚假的概念,人世间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中国从东汉王仲任那时开始,就已经证明它的虚妄。但是当作比喻,这样的“鬼”在人间还是屡见不鲜。当作文学题材,就更没有非难的必要。正如《聊斋志异》里的那些狐鬼,无一不是作者心目中的人的化身。明乎此,我们面对端午的钟馗像,就会清楚该“辟,的是什么“邪”了。
民间流传钟馗能打鬼捉鬼,一般人们在端午节前后悬挂钟馗之像,用以镇宅驱邪,此习俗民间传说源于唐明皇。
唐明皇有一次夜晚做梦,梦到一大一小两个鬼,小鬼穿的是红色的没裤裆的裤子,它偷了杨贵妃的香囊和唐明皇的玉笛,从殿中逃跑。大鬼穿的是蓝袍,带个帽子,它捉住小鬼,挖掉小鬼的双眼,一口吞下。唐明皇问大鬼:你是什么人?大鬼说:我是钟馗!我是终南山的进士,因为我面貌丑陋,除名没被录取,很气愤便自杀了,从此我下决心要除天下妖魔,为民除害。唐明皇醒来,久病的身体便痊愈了,于是下旨命吴道子画梦中钟馗捉鬼之画像,通令天下端午节家家张贴,以除邪魔,保护平安。这个传说,寄托着人们美好的愿望,越传越远越广,便演绎出了栩栩如生的备受人们喜爱的钟馗捉鬼的传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