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从小就要学会骑射。随着时间的流逝,蒙古族人民却依然记得以前的骄傲,从来没有放弃这些从以前流传下来的文化,为此蒙古人特意成了那达慕大会,通过竞争来延续草原的这一风格。
那么,下面随小编一起来看一下蒙古族文化吧!
“那达慕”,蒙古语义为“游戏”、“娱乐”、“游艺”,也作戏弄、玩笑解,旧时还含有“du博”之意。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变化,“那达慕”已成为蒙古族人民群体性的体育、娱乐、物资交流盛会的专有名称。由于会中主要举行摔跤,赛马、射箭竞赛,故又称:“ereyinrurbannaradum--男子三艺”(亦称“草原三艺”)。
摔跤、赛马、射箭的演习比试,对于北方各民族来说,自古有之,如蒙古史诗和民间故事中便传说着许多古代英雄联姻时,必须经过男子三项竞技比试夺冠后方能娶回娇妻的故事。不过依据历史,演变成有组织、有规模的三项游艺那达幕文化,却没有那么古老,而是十八世纪以后的事情了。所以要叙述那达慕文化的历史,就必须追溯这三项游艺的由来和流传的史实。
一、三项游艺的历史典籍记载
骑射是北方的自然和社会环境赋予游牧民族的生存本领。由于骑射技术在古代经济、政治生活中关系重大,所以对于优秀骑射手极为关注,赏赉十分优厚,以至刻碑留名,永传后世。
如1227年竖立的《也松格碑》(称《成吉思汗碑铭》,藏列宁格勒爱尔米塔什博物馆),便记述着成古思汗在1225年西征班师途中于不哈速赤忽之地设宴款待将士时,成吉思汗侄子也松格射箭达335步之遥的盛况。故骑射之术在北方游牧人的长期生活中,不是作为游艺竞技表演出现,而是与经济生活,战阵杀伐密切相连的技能培训,这种始自幼儿的教育,至明代萧大亨所着《夷俗记》的“教战”条目中仍有生动记载。
摔跤,从汉文古籍记载看,秦汉时期已出现,当时称之为角力。观角力戏(即摔跤比赛)是汉代风行的一种娱乐活动而且作为娱乐观赏进入中原王朝的宫苑。北方民族的摔跤无史料记载,但在五十年代于陕西客省庄第140号墓出土的角力铜牌据考证为匈奴人角力,该铜牌镌刻了二匈奴人角力比赛的情景:二力士上体赤裸,下身穿紧腿裤,互相弯腰扭抱作相扑状,左右各有一匹鞴鞍辔的马,马头上方各有一棵树,两人头上还有一只乌鸦,张嘴展羽。
这显然不是正式比赛,而是乘马旅人或牧人兴之所至,临时下马比试高低。以此铜饰件推想,匈奴人的摔跤,无论牧野屯包,路边柳丛;无论放牧间息,还是连辔途中,均可一语即拍,双方拉开架式,进行一番角力的较量。这种遗风,凡去过辽阔草原的牧区,可随时领略,并不太难。
蒙古人由东向西扩展中,自然受到原匈奴、突厥和回纥文化的影响,孛儿只斤蒙古勃兴时,又直接受到西方克烈、乃蛮诸部的文化影响,部落军伍中,想必也盛行这种对搏摔跤的训练。《蒙古秘史》未记载这一盛况,但联系成吉思汗家族与其他部落间政治势力之变化关系时,却生动地揭示了利用摔跤消除异己的历史事迹。《多桑蒙古史》记载了窝阔台喜观角力以及波斯力士与蒙古力士比试摔跤的情况。摔跤本是男子技艺,可史乘中尚留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佳话《马可波罗行纪》中的《国王海都女之勇力》一节就生动地记载了海都女阿吉牙尼惕以摔跤择婿,战胜所有男子,世无匹敌的传说故事。
到了元代,观角力戏,就有了正式记载,主要表现在诈马宴的盛会上。忽必烈以下诸帝继承了蒙古国时期在昔刺斡耳朵聚会议事的传统,每年将王公贵族、官宦大臣聚集上都举行诈马宴,决定重要政务,对此元代一些既是诗人又是大臣者曾写过不少诗篇予以颂扬描绘。如亲身经历的袁桷、柳贯、贡师泰、杨允孚、周伯琦等都对上都诈马宴盛况写过赞诗,生动地展示了当时皇族的宫廷生活。
如周伯琦所赋《诈马行》咏道:“大宴三日酣群腙,万羊脔炙万饔酹。九州水陆千官供,曼廷角力呈巧雄。紫衣妙舞腰细蜂,钧天合奏春融融”。说明在诈马宴会上,除烤羊肉和山珍海味的宴飨外,尚有女乐歌舞、角力竞技表演助兴。由于蒙古人特别喜爱角力这一传统体育项目,故常在宫中举行角力比赛。
明代有关蒙古族三项游艺的资料甚少,至清代史料增多,逐渐清晰。满族是个十分重视骑射传统的民族。皇太极曾下令“子弟辈壮者当今以角弓铁箭习射,幼者当以木弓柳箭习射。”同时以身作则,亲率臣下至演武场较射,还令诸旗下王公贝勒等“各率本旗护军较射”。当时蒙古八旗军是协助清军入关的主力军,自然非常重视骑射的训练。
入关后,一段长时间内,当时的骑射,演布库还是与战阵的实际需要相联系。这种训练与教战逐渐分离而向娱乐发展,大约始于乾隆年间,皇帝每年秋八月木兰围(今河北围场县)时蒙古王公向其敬献酒宴,表演蒙古乐歌、相扑及各样技艺。这种技艺献演和元代诸帝巡幸上都举行诈马宴极其相似。
从诗文记载看,与扈从元代皇帝上都巡幸一样,清代也有不少扈从皇帝至避暑山庄的的宫宦文人写过不少行围即事的诗篇,如纪昀、裘日修、赵翼等均有作品流传。其中赵翼曾亲眼目睹蒙古布库的表演,写下了《行围即景·相扑》的长诗。
二、传统习俗的衍化发展
上述巡幸上都,一般为五月至八月实施,清代木兰围亦称“秋猕大典”,也在八月。五月至八月可说是蒙古人的黄金季节,此时荒凉秃透的原野披上了新装,一片碧绿、辽阔;天空高远湛蓝,照风习习送暖。新生的牛犊、马驹、羊羔群群欢跳闹嚷,洁白的乳汁如泉水喷涌,在牧野包房流淌,牧人笑逐颜开,开始迎接这鲜活世界的福运吉祥。比如一年一度的祭敖包、打马鬃、马驹节、庙会均在这个季节里举行。一方面聚会,一方面娱乐,这是蒙古人自古沿袭下来的传统习俗。
蒙古语的喜庆、联欢、盛会谓之“耐亦日”,其娱乐活动(“那达慕”)总是与“耐亦日”联系在一起,没有“耐亦日”就没有“那达慕”,可说是个不可变易的传统,比如敖包盛会就称作“敖包耐亦日”,马驹节称“珠拉格耐亦日”,成吉思汗与将士子弟聚会称“乌、日森耐亦日,”等等,这些集会都举行相应的娱乐竞技--“那达慕”,可见往昔的“那达幕”是为不同类型的喜庆盛会助兴,献演技艺,以表欢乐之意,它与现今单独组织而又规模完备的那达慕盛会相比,其范畴、作用和意义是不尽相同的。
古代蒙古人丰收之后,不忘天地祖神恩赐,向之祝福祈祷有关,在祭祀祝福中,媚神、娱神的同时,信民也欢快起舞,尽情取乐嬉戏,这种娱神而又自娱的活动,是古代北方各民族普遍盛行的一种风俗。
成吉思汗祭奠中的查干苏鲁克祭有跌足而奔的“跑弃子”游戏。祭敖包是蒙古族最古老而又具群体性的喜庆盛会,这一由原始萨满教表示酬谢大地带来恩惠的祭祀庆典,从其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宗教色彩逐渐淡薄,那些与人民现实利益相联系的政治、经济生活、精神生活日益在敖包盛会中丰富发展起来。
据罗布桑却丹的《蒙古风俗鉴》所记:祭敖包在秋季举行,其规模以地方大小、贫富情况而定,主要商议选择牧场、处理各种官司及敖包那颜管辖范围内诸种事宜。饮宴食粥后,进行选马活动,各艾里的快马和骑手二十匹或三十匹一组在十五里外起跑,其出类拔萃者再进行比试,如此几番筛选,优胜者按马匹颜色命名,这样的着名快马,其身价特别昂贵。贩马者亦情愿以高价收入。另外还有走马、侧步小走马、额马、碎跑等各种姿势的赛马活动。
从十七世纪前之民俗记载观之,虽然举办过一些盛会,但将三项游艺组成一个统一的娱乐盛会却不曾见。一般是依据会议需要,侧重某项比赛,故有的研究者认为“古时的那达慕不完全是男子三艺同步进行,一般为或赛马,或摔跤、或射箭单个进行”。